叶夏喊:“让小童送你们过去,这样快点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我能相信他吗?”

    待陆红红也走了,顾慧文问叶夏。

    “人心最难琢磨,这就要看对方的人品了,不过,你不妨先相信,日后他真要是出尔反尔,你完全不必去理会,如果烦了,直接诉诸法律就是。”

    叶夏觉得陆向东其实挺无耻的,凭什么你家需要钱给老人做手术,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鞍市,找一个仅仅和你家有血缘关系,被你家老娘遗弃在外三十多年的人掏钱,说得好听,借?

    根本就没道理嘛,人家和你又不熟,不对,是压根就不认识,你倒是脸大,找上人开口就是借五百块,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没谁了。

    至于顾慧文一下拿出一千块钱,在叶夏眼里,和地主家的傻儿子有得一比,但话又说回来,她其实理解顾慧文的做法,无非是花钱买清静,免得因为血缘,被陆家人三五不时找上门骚扰。

    然而,就像她说得,这世间就属人心最难琢磨,谁知道过个三年五年,十年八年,陆向东,乃至陆家人不会再找上顾慧文这个血亲。

    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顾慧文微叹口气,说:“事情既然已经解决,我就不在这多叨扰你了。”

    站起身,她和钟为民走向客厅门口,叶夏送二人到院门外,看着他们的身影远去,转身返回院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如王巧儿所料,不对,是如王巧儿所知道的那样,陆红红的姻缘线这两日慢慢露出了头。

    “蓉蓉啊,你说现在的姑娘怎么就都那么肤浅呢?我家小笙不就是有腿伤,可徐医生都说过,只要小笙努力做复健,那条腿恢复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,可最近我找人给小笙介绍对象,你猜怎么着,”

    “那些姑娘一听说小笙的腿有问题,二话不说转身就走,连面都不和小笙见一面,这事儿我这做妈的看着都来气,更别说我家小笙了,可是谁又能想到,若水那孩子向来咋咋呼呼,”

    “在家就嚷嚷那些女孩子眼皮子浅,连她哥那么好的人都看不上,总之,那丫头声音不小,家里的房门又不怎么隔音,结果被小笙全给听到了,当日就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全给甩了。”

    邱英近来心里烦躁,趁着今个周末跑到陈蓉蓉家诉苦,就像是要把一肚子苦水都要倒出来似的,一张嘴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,这不,她端起陈蓉蓉递过来的水杯刚喝了口,愁眉苦脸又说:

    “现在厂里都在传我家小笙是个瘸子,传我家小笙因为腿有问题性情大变,有事没事就在家发脾气摔东西,你说说,这到底是哪个嘴碎的在外胡说八道?把我家小笙传得那么不堪,听到那些谈婚论嫁的女孩子耳里,她们只怕更对我家小笙没好感。”

    “邱姨,小笙是个好的,旁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,以咱小笙的品貌,根本不愁找不到对象。”

    陈蓉蓉微笑着劝慰。

    邱英却抹起泪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