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将军,贵府大公子又在军营外等着了!”
副将还没进营帐,话已经传进来了。
程俊平闻言,脸顿时垮了下来,“他来干什么?”
想起前天晚上他火急火燎的骑马回家,半个家都空了,到现在都还心塞的慌,那种梗塞的感觉没有人能理解。
一问程章,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,嘴里嚷嚷着嫡母行止无状,有辱家门的话,气得当时就给了他一巴掌。
昨天下午开始,程章就守在门口,昨天他没见。
今天又来了,难道是知道自己错了,来道歉?
程俊平在帐子里忸怩了许久,猜测了许久,踱来踱去,最后还是按耐不下,出了军营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他仰着头梗着脖子,“是知道自己错了么?”
“爹!”程章见到人大喜过望,“终于见到您了!”
“快跟儿子回家吧!姨娘病了!病的很厉害!夫人作为一家之主,选择这个时候离家,害我姨娘没办法请到太医,她就是故意的!”
“求父亲回家,救救我姨娘的命”
程俊平听到这些刺耳的话,转身就想走。
但听到白氏病了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。
“你姨娘病了?什么病那么最严重?都要救命了!”
心底里仍是怀疑程章带着情绪故意将病说的很是严重,将责任扔给了嫡母。
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,她呼吸都是一种错误。
程章听了这话,急得眼泪都下来了,“我知道父亲最近对孩儿意见很大,不可能相信孩儿说的话,但是孩儿说的是否属实,请父亲回家看一看就知道了!”
“孩儿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啊!”
“是不是撒谎的孩子,您知道的啊!”
程俊平不为所动,想起这次的事情就是自己太过相信他所致。
这个孩子已经不知不觉的长歪了!
“父亲!父亲!”见着程俊平要走,程章立即跪下拉着他的下摆声泪俱下,“父亲不相信孩儿,也要想想娘亲啊!”
“娘亲年少失孤,遭遇了抄家灭族,在外流浪经年,当年与父亲定亲的人是娘亲,可她却亲眼见着父亲另娶她人,而自己只能缩在角落里做一个低贱的妾室”
“孩儿即便有错,可千错万错,娘亲没有错。父亲要罔顾您与娘亲这么多年的感情不顾,眼睁睁看着娘亲去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