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控制他，有很多种手段，可是许念蕾对于容量量的敌意，却明显得不加掩饰。
昨晚上审问程苏河，非但证实了他的一些猜想，还知道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“有趣”的消息。
吴佳人的孩子没了？
正好。
也免得他再费心思去找什么证据。
许四爷似乎看不得程苏河跪在地上，滑动轮椅想要上前把她扶起来。
然而程苏河却惊恐地往后一退，大声喊道：“四爷，一切都是佳人她对不起，但我和她都是身不由己，蕾夫人拿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，我们也不敢违逆她。我们都是可怜人啊。”
“在说什么？”许四爷似乎迷糊了。
“我、我说……”程苏河满面是泪，“我和佳人，都是蕾夫人派过来的。一是为了四爷您手中的家产，另一是为了挑拨您和小四爷的关系。”
场面一时安静。
许四爷皱着眉，似乎回味了很久程苏河的话，继而，抬起头，阴沉沉地盯着许海祈，“是严刑拷打，逼她这么说的，对不对？”
许海祈冷笑一声，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严刑拷打么？或许算吧。
逼她这样说？也算吧。
只是——
“四爷要关心的，难道不是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么？”
他现在连爸爸两个字都不想叫了。
“严刑逼供的，还认为是实话？”许四爷反问。
许海祈一笑，“看样子，您老的脑子，这些年确实被止疼药给烧坏了。手段不重要，真相才重要，这不是您从前教过我的道理吗？”
他这话带了一点咬牙切齿。
许四爷从前不是这样的，都是因为那场事故，受了重伤，难忍疼痛的时候，许念蕾串通他的私人医生，给他加大了止疼药的计量。
后来伤口是好了，但也染上了瘾，再加上头部当时是受伤的重要部位，导致许四爷这些年，非但记忆力退化，性情暴躁，整个人都变得像疯子似的，完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。
只是因为他不够听话，没有按照许念蕾的预想，成长为她想要的样子。
她就对他的至亲下这样的手。
若不是许海莲有英修睿的精心保护，说不定也会遭受许念蕾的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