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黎辰俊魅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，从来没有人在他这张阴柔精致的面容上看到这样的表情。
凤眸眸底发红，布满血丝，面孔微微扭曲。
简直骇人得无法形容。
南黎辰看着冷绯心，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地大手的狠狠地揉捏着。
明明疼得都要变了脸色，却还得从菲薄的唇角扯出一点儿笑意，他在强撑着，低声说：“冷绯心，你在开玩笑的，是不是？你说你爱他，是跟我开玩笑的，不是真的，是不是？”
他还记得髹。
冷绯心刚恢复记忆的时候，就迫不及待地要搬离慕家。
那个时候，也不见得她对慕二爷有什么喜欢的感情在里面。
她自杀抢救回来住院的那段时间。
慕二爷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。
怎么可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，喜欢慕二爷。
简直荒谬可笑！
“不是开玩笑。”
冷绯心淡淡地说，她抬眸看他，漆黑的眸底透着疲倦之意。
“南总。”
她笑了笑，那笑容很快，一下子就没了，“我从来不跟你开玩笑。”
她轻声说，素白温静的小脸表情恬淡，几乎没有一点儿表情。
却是很认真。
她确实从来不跟南黎辰开玩笑。
要么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一些问题。
要么能够违心说谎骗他，面不改色地对他说哥哥不是他儿子。
就是从来没有跟他开过玩笑。
甚至她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，也从来都是认真对待，尽管这段感情的开始，并不是那么美好。
南黎辰眸光刻骨地盯着冷绯心冷淡的面容，牙关紧紧咬着。
心里恨得咬牙切齿，他的眸光通红，盯着她的目光发了狠。